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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 53 章 第一夜  (第3/3页)
该的。”大奶奶叫丫头过来磕头。    那丫头容貌清秀,手脚麻利,脆生生道:“奴婢喜鹊,见过三姑娘。”    程丹若点点头,不曾多话。    紫苏却笑容满面地上前,塞过一个荷包:“今后多仰仗jiejie。”    喜鹊坦然收下,同样和气地说:“还要请meimei多指点。”    主人客气,客人识趣,自然事事顺利。    傍晚,程丹若被告知洪夫人免了她的请安,便由喜鹊提来晚膳,在新的住处吃了第一顿饭。    待点上灯,喜鹊又指挥两个粗使婆子提热水来,让她好好沐浴洗尘。    程丹若终于能好好洗澡了。    下船后,她坐了一段路程不短的马车,哪怕有帘子,土路飞溅的灰尘也足以把人弄得脏兮兮的。    洗头、洗澡、烘头发。    慢慢做完,夜已深浓,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,程丹若躺在陌生的床上,平静地睡着了。    *    霜露院。    谢玄英已经沐浴完毕,独自靠在炕桌上,盯着面前的匣子。暗格被打开,里面是他一直想还,但“忘记”还的算术演算纸。    他从没想过把这个留到今天,但此时此刻,亦不觉意外。    也许,很早的时候……这就是“情不知所起”吗?直到此时,他都不曾想明白是何时开始,又是从何而起。    是嘉祥病中的照料吗?不,他每次生病,丫鬟比她照料得更为精心,整夜不合眼乃常事。    是盐城马上的共骑吗?不,那时兵荒马乱,纵有亲近也一闪而逝,且他心神俱在别处,毫无绮思。    那么,是渔村外的御敌,还是天心寺的相见,抑或是更早的上巳节?    好像都不是。    好像都是。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他居然清楚地记得,上巳节她从山下爬上来,握住了他的手,也记得天心寺的禅房,她说会法术,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个“缘”字。    至于海上的下棋,盐城庭院的月下对话,更是清清楚楚,恍如昨日。    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……他又一次想到这句话,心悦诚服。    可不是如此么,若问他心慕程姑娘什么,怎么答得上来?她容貌不出挑,家世不傲人,才学教养不如名门贵女多矣。    但此时,夜深人静,身体虽然疲累,心头惦念的却是她。    上京路上,两人几乎朝夕相对,相隔不过一间屋子,近在咫尺。而今却不得不分隔两地,想再见一面,难如登天。    谢玄英有些懊悔,也有些明悟:怪不得古人说,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    唯有分离,方知心意。    唉,他默叹一声,思量万千:母亲心心念念想为他聘一佳妇,最好出自名门,才学能咏絮,贤德比班女,持家更要面面俱到,样样周全。    程姑娘怕是一样也不沾。    但要谢玄英认清现实,就此放弃,他却实在不甘心。    婚姻当以情为系,如果娶一个完美却不爱的女人,有何意义?他既不想言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嫁与旁人,也不想同不爱的人相顾无言。    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呢?    谢玄英五指收拢,牢牢攥住手中的宣纸,心下茫然。    他原以为,无论心慕者是谁,只要不是公主,哪怕是郡主县主,以谢家的门第总能一试,若仍有不足,他努力挣得前程,总会柳暗花明。    谁想全然料错了。青青绿萝裙的我妻薄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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